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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白塔再现胡汉乐舞文化(图)

蓟州白塔前石经幢

蓟州白塔上石雕像(图片源于网络)

汉族礼佛时歌舞场景,左为敲镲,右为横扛二弦琴

头戴毡帽契丹人礼佛时歌舞场景 王海冰/绘

  天津地区自唐代开始已是多元文化共同繁荣的区域。辽代重修的独乐寺佛像与白塔的雕刻都有显著的契丹文化印记。特别是白塔的细部雕刻更揭示出当地胡汉舞蹈音乐并存的现实。

  24组石雕人物生动形象

  蓟州白塔与独乐寺为同一时期建筑。塔身镶有大量仿木结构的石雕斗拱、花卉和神兽。塔身二层画面四周八个平面有24组砖雕壶门,刻工精秀,姿态逼真。每个壶门里均有身着胡汉不同服饰的舞蹈人物。仅从这些乐舞人的雕刻就可以看出,当时在蓟州地区胡、汉民族乐舞艺术相互交融的历史史实。

  24组壶门雕刻中间部分均为高髻长裙、身披彩帛、胸前饰以璎珞的乐舞者,他们或捧笙、或抚琴,或吹笛、或击鼓,或弹琵琶、或手捧大镲、或手挥长绸翩然而舞。更有发髻高耸的两位女子,扬臂侧腰,踏步下蹲(恰似今日“卧鱼”),双人对舞,舞姿优美。

  壶门两侧雕刻的是俗家装扮的胡、汉百姓。汉族百姓身着左衽长袍,头箍布巾或戴尖顶草帽。胡人则律头戴卷边毡帽,着前开襟袍褂,足蹬长靴。他们有的吹笛、有的弹琴、有的拍板、有的击鼓、有的挥袖舞绸(极似今日的“秧歌”)。更有一人肩扛两弦琴,左手托弦柱,右手举臂垂腕勾弦,左脚放在弯曲的右腿膝盖上(正是“反弹琵琶伎乐天”的造型)。而无论是舞蹈者还是奏乐者,均表达出一种手舞足蹈的欢乐情绪。虽为雕像,但画面中舞者无一处是呆板的、静止的,而是运动着的,给人以自由、奔放的感觉和向上的力量。从雕刻刀法的力度、动势看,均能体现出凝练和雄浑的特征。使人联想到,在富有变化的旋律中,牧人扬鞭牵马,来到沃草无际的牧场放喉高歌。

  两层雕像刚柔相间,虚实相照的边饰,像是长长的乐谱,时而高亢嘹亮,时而委婉动听,抑扬顿挫,此起彼伏。游牧民族舞蹈的动感风格和汉族舞蹈的稳重风格形成了明显的差异。让粗犷的石雕有了明显的乐感。加之供养人手托果盘、鲜花的画面,共同构成一幅庄严而又欢快的礼佛场景。

  石经幢讲述胡汉文化共存

  在白塔前方还有一处八面柱体的石经幢,每面也刻有乐舞者的人物造像。其中正西和正北为舞者,正东为吹笛者,正南为抚琴者,西南为吹排箫者,其余风化严重,图像不可辨认。这些砖石雕刻的乐舞人物逼真的形象还告诉我们,汉族舞蹈中的农耕秧歌与契丹的舞风同现一处,说明两种文化虽然共处,也还保留着各自的文化特点。

  在中部壶门雕刻的女乐舞姿造型和敦煌壁画中的唐代女乐舞造像极为相似。有些砖雕上的歌舞人是高髻、长裙的宫廷装束,有的则是左衽长袍、毡靴、毡帽等平民生活着装。这种宫廷舞蹈与民间舞蹈并存的造型为我们研究当时的社会文化保存了最直观的资料。正北方向第三组壶门中,舞者手捧特号大镲的形象实为罕见(多为小镲),根据其乐器组中有大镲可以判定,这种演奏习俗与天津地区民间鼓乐艺人喜用大号铙钹的传统有着历史关联。据此,白塔壶门砖雕的乐舞人物形象真实再现了宋辽时期天津地区民间乐舞活动的情形。

来源:天津文学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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