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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群——一张纸片引出的故事(图)

 天津文学艺术网讯:姜维群,天津著名文化学者、收藏家。近年来热衷于书画传统的创新发展,以左手篆隶融合拓印、书法、绘画等形式,创作出颇具雅韵的书画作品,在文化艺术界获广泛赞誉。

一张纸片引出的故事

姜维群

竹刻 刘毅 书画 姜维群

  电子阅读时代,似乎可以把纸“消灭”了。然而铺天盖地的广告散发,花花绿绿却让人一瞥即弃。纸张满视野的当下,一张纸片能有什么故事呢?

  纸片的要点之一,要看是什么纸片。

  这个纸片不是什么贵重的笺纸,亦非宫廷用纸,而是近乎草纸,但是它的“年龄”让人不忍释手。

  此纸片上有“辛亥花朝”四字,透露了这张字纸的年份,辛亥革命人人皆知,乃公元1911年,此是其又一甲子的1971年。“花朝”就是花朝节,《翰墨记》载:“洛阳风俗,以二月二日为花朝节。”这张纸片至今已然整整半个世纪。

  纸片的要点之二,要看这纸片是出自谁之手。

  据宋代笔记记载,苏东坡去世后,掀起了收藏苏东坡墨宝的热潮,一时间朝野上下“寸楮片纸”为珍。此纸片出自天津大书家龚望之手,上面的书法随意自然,雅气扑面。

  纸片的要点之三,上面内容的禅味让人如嚼橄榄,愈嚼其味愈淳厚也。先将其内容录于下:

  频年颇识闲多味,

  长日惟将睡作功。

  静竹居士句,辛亥花朝后积雪凝寒,偶拾故纸,得此,书置座右,聊以自意。迂公识。

  这是在1971年辛亥年二月初二过后的一天,下雪了,天气很冷,龚望先生在家中翻检老书画,忽然看到了这样一副对联,于是拿一页纸顺手抄录下来,并题写上日期,置之座右,时常来读。

  在此笔者先把内容试解一下,想必“虽不中亦不远矣”。

  人类的进化、科技的进步图个啥?就是让人有闲暇,人只有闲下来才能思考,才能有闲情逸趣,但是闲也是无聊的连体儿。“频年颇识闲多味”就是说近年来体味到闲暇之中有诸多的“味”,什么味?禅味,品味也。

  “长日惟将睡作功”,把夏日白天的睡觉当作功夫作,当作功课作。这里面就大有嚼头了,由此回到龚望先生自身来。

  前几年笔者在报刊上发过一篇文章,抄录如下:

  书法家龚望的斋号不下十个,其有一“乐睡轩”,说明他不仅爱睡乐睡,还能睡出“功夫”来。他的入室弟子张福义曾送笔者龚望随手写的一纸片,上书静竹居士的联语:“频年颇识闲多味,长日惟将睡作功。”将睡觉当作一种功夫,禅味颇深。龚望曾作《六十岁自嘲》,诗曰:“足吾所好以自娱,有轩一楹名乐睡。”读书写字是功夫,吃饭睡觉也是功夫,能解其中味者,必有道之士。

  吃是享受,睡是功夫,这其中的禅意,当然玄妙深奥,但又浅显任人皆知:吃是生精神,睡是长精神,能吃好睡好方能有精神。这是一个人做任何事的基础,唯有把闲暇时间弄出滋味,生活才能有声有色;若是把睡觉看作功夫,不是不分昼夜的工作,也不是百无聊赖的赖床不起,中国的事是,一旦作为功夫了,必然是一种规律,一种修炼,睡觉亦然。

  纸片内容好,字亦好,两好并一好,不敢专美,于是将此纸片请刻竹高手刘毅先生按原大刻在竹板之上,作为臂搁置之案头,朝夕赏玩咀嚼摩挲。一日又生他念,何不拓成拓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拓成“黑老虎”,分诸好友。不顾文拙字丑,题之其上,装池一过,张之于壁,书房不由得美气四射。

来源:天津文学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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