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二十九、表情：像风像雨又像雾

　　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中，表情对情绪的反应更加快捷，所以有“表情是情绪的晴雨表”之说。孔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胸襟坦荡之人面貌平和，内心纠结者常愁容满面，也说明了脸部表情与内心情绪的紧密联系。

　　刚刚出生的婴儿不会说话，但是最需要得到亲人的呵护，只能通过丰富的表情和哭闹来引起大人的关注，“造物主”为了让婴孩的表情容易被看清楚，所以在婴孩出生后的一段时间里头部的比例都特别大，大头娃娃的出现就是这个道理，当然这个道理不是我说的，而是诺贝尔生理学与医学奖得主坎德尔说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光凭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洞察他的内心世界呢？那就大错特错了。心理学认为，尽管脸部的基本表情是“通用的”，但是在实际展示的时候，表情随着遗传、生活习俗和文化背景的不同还是会有所调整，有些城府深的人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以至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说法。所以我们在待人接物和欣赏人物画的时候，都不能够光看外表，还要了解相关的方方面面才行。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是荷兰画家弗美尔的杰作。弗美尔被神经科学家称为“暧昧”大师，这里的暧昧取其在神经科学上的意义，并不是指它在字典中的意思，也就是说，弗美尔画中人物的脸部表情像风像雨又像雾，让人捉摸不透，无所适从。想要读懂他们的脸实在是难，正如心理学家浦鲁斯特的玩笑话：“（这是一件）永远也不会水落石出的事。”

　　画中的少女据说是弗美尔的女儿，她有一点含情脉脉，又有点冷漠和专横，让人难以捉摸。明亮的双眸给人无限的遐想，以至有人想入非非，竟然演绎出一部电影来…画中少女耳环明亮的珍珠反光，曾经让成千上万的弗美尔粉丝为之倾倒，但是最近据报道，荷兰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的专家利用Moro-XRT扫描发现，“这是一片脱落的颜料碎片，翻转重新附在那个珠宝上”形成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