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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名家陈冬至——画古人就是画自己(图2)

陈冬至

  天津文学艺术网讯:(逄金艳) 陈冬至,1941年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祖藉山东曲阜,号觉尘、觉迟、老迟。1962年毕业于天津市河北美术学院,同年留校任教。曾任天津艺术学院(天津美术学院、天津音乐学院前身)副院长,后任天津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天津美术家协会顾问、兼任民革天津书画院名誉院长、长城书画院顾问、天津湖社画会顾问、巨龙书画院顾问、神鼎书画院顾问。

  20世纪60年代代表作品有《满仓》、《移山志》等,80年代线描代表作品有《镜花缘》、《黄头郎》、《信任》等;20世纪末21世纪初代表作品有《李贺觅句图》、《山鬼》、《老子》等。多件作品参加国内外展览,荣获国家级奖项,1988年、1989年连续荣获天津鲁迅文艺奖金。多件作品被国内外有影响的艺术机构收藏。部分作品及传略被收入《中国现任美术全集》、《百年中国画集》、《上海美术馆藏品选集》、《中国当代国画集萃》、《世纪之交中国画名家作品选·陈冬至卷》、《跨世纪杰出中国画家作品集·陈冬至卷》、《陈冬至线描作品选集》等,一九八八年、一九八九连续荣获天津鲁迅文艺奖。

“画古人就是画自己”

  从上世纪60年代反映政治题材的人物画、线描连环画,到90年代古典人物大写意,在外人看来,陈冬至的画风前后转变尤为突兀,但他自己却认为这是顺理成章。“连环画以后,我避开一切繁杂,开始读书,老庄孔孟、唐诗宋词都粗粗阅览。我感觉,历史在千年后的今天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人性根本的东西一如往昔。孔孟的理论对当今社会亦有大作用。”自此,陈冬至对那些彻悟人生、富于玄理思辨气质的哲人体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王羲之爱鹅图》

“老子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高山仰止。它讲述的道理涵盖军事、政治、哲学、养生和做人。”陈冬至在自藏的《老子》一画上如是题词:“老子者,道家之创始者也,著玄玄道德五千年,为芸芸众生开众妙之门。真千古之奇书也。”陈冬至认为,老子是百读不厌的,虽然他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千秋万代能透知老子者,有几人耶?”但道家“道法自然、无所不容”的理念深深影响着陈冬至,让他在“齿牙相轧,波澜四起”的浩浩世途中心如止水,让他的大写意人物画寂寥平淡、不涉俗流。

《李白听琴图》

“绘画的内涵在于画自己想画的,画自己对人物真正的理解。既是画古人,也是画自己。”道家哲思体现在陈冬至的画里是有温度的。他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尘世风云、人间沧桑与画面人物的精神世界融为一体,于是你便在这片沉潜深厚的氤氲画面里看到了把酒对月的苏东坡正微微摇头,手握诗卷的李清照正偷偷擒泪,策马而来的韩愈正凝噎话别。

《王维·竹里馆诗意》

  在这些文人中,陈冬至还是更钦慕苏东坡,他自认对东坡先生还是略可感知一二的。“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苏东坡在去世前发出这样的感慨,深深地触动着陈冬至。“先生一生坎坷,几经起落,却在生命将尽之时语带诙谐地调侃,这样的自我解脱能力真是令人钦佩!”在陈冬至心中,苏东坡是榜样,亦是知音,所以他更能读懂苏东坡豪迈气度以外的社会责任感。“历史越久,苏东坡的形象就越挺拔。他毫无怨言,给后人留下的都是浩然之气,这就是中国文化的脊梁!”

《老子》

  叔本华曾说:“如果你自己的眼神关注的是整体,而非个人的一己命运,那么你的行为举止看起来会更像一个智者而不是一个受难者。”陈冬至在冲破磨难自我修炼的岁月里,让自己眼界大开,心胸辽阔,自然也将自己从“受难者”的阴霾里救赎了出来。

《钟馗1》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一路走来,陈冬至的手里始终紧握着希望,走到哪里,哪里便有了鲜活的气息。他曾不辞辛苦地帮学生铺平前路,“惜才爱才,这是教师的天职”!一字一句,简单利落,掷地有声。他亦曾不顾情面地拒绝贿赂,“我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一言一语,云淡风轻,一尘不染。陈冬至将多年来积蓄的浩然之气,毫不隐匿地表达出来。

 

《钟馗2》

  “春秋时期,文人甚至都佩着宝剑,这说明知识分子是要有担当的。”一生随遇而安的陈冬至并没有消极避世。“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君子须兼具‘文’‘质’两面,高尚有礼,且对社会有用。”如今的陈冬至坦言,对未来并不再有刻意的规划,但就在这些“无为”中,他依然用自己的坚守,做着对社会负责的事。

 

《涸辙之鲋》

  多年前,陈冬至的大儿子因意外车祸重残,因此后代尚需他更多的荫护,他也承担起了更重的家庭责任。在为儿子治病期间,他同所有的父亲一样,竭尽所能。他曾访遍海内外名医,当几乎所有权威医疗机构都放弃的时候,他依然在寻觅希望。终于,奇迹般地将儿子从死亡线拉回。“即便这样,我也不会顺从当今书画市场里的歪斜之气。”虽然命运并没有善待这个不计前嫌的老人,但陈冬至却丝毫没有要向困难妥协的意思。对儿子,他的爱深厚稳固,对绘画,他的责任心坚定不移。古人云,“文以载道”,在陈冬至心里则更甚。“我认为文必载道,文人要自觉承载社会之道、人类之道,绝不可做任何萎靡、淫乱、艳俗的创作。”

 

《阿宝》

  话谈至此,陈冬至摇摇头,笑着自嘲道:“我们这一代人,太正直,太严肃了。”现在他更喜欢“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的为人态度,在守住“品格”的同时也要注重“魅力”。

  远离俗事叨扰的陈冬至,平和又倔强。偶尔回头看看来路,虽斑驳崎岖,却也坦坦荡荡。若你和这位老人聊聊天,便会发现他的深厚和不卑不亢。若你用心读他的情绪,那么你会发现,在他那宠辱不惊的眼神中,偶尔也会闪过一丝荡气回肠。

来源:天津文学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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